Saturday, December 27, 2008

《柏拉图式性爱》 Part 8

-顺子。

她也是存在我心中的一个憧憬。

她拥有的是吹弹可破的白色肌肤,一头乌黑的长发和亮红色的口红互相辉映的成熟女性。在她旁边的男人总是以群计算,「女王陛下」这个名词大概就是为她而存在的吧!

当时,她所喜欢的对象是是个身高⒈⒎⒍公分、拥有适合白衬衫的古铜色皮肤、膨松的长发和有一点羞涩笑容的人,再加上18K金的项链和劳力士表,喜欢他的女孩子也是一大票,就好像当时极为出名的「迪斯可的黑衣人」一般。

顺子很简单地就问出他的电话号码,几乎每晚都打电话给他,然後就和他睡觉。但是她依然一副不是很高兴、一点也不雀跃的样子。她是用一副「这是理所当然的」表情,淡淡地说著那一晚的事情。

问出电话号码之後,她和他通了几次电话,但一直无法约定下次约会的时间。那个晚上原本我们是和她在一起的,但後来她说∶「现在要去和他见面。」依然看不出高兴的样子,就这样和我们分道扬镳。

但是,不到一个小时之後,她又回到我们这边。

总是趾高气昂、冷漠得令人感到厌恶的她,看得出眼中闪著泪光。即使如此,她仍然不甘示弱地假装平静,冷淡地无感情般说著刚才她和那个男人之间的短短对话。

「你要在这里睡也可以,可以借我十万日元吗?你喜欢我吧!」
「我要回去。」

她毅然决然地说出口,转身就离开了他的房子。

然後,就立刻回到我们这边。

对她来说,向男人拿钱是家常便饭,但是如果男人向她拿钱,那是她自尊心所不允许的,她这种明快拒绝的心情我非常了解。而且因为是在我们前面,所以她绝对不会哭出来,自尊支配著她,在之後她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
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总是喝了酒开始大闹的她,好像失去了什么…顺子藉著喝酒醉,已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睡过,更离谱的是连朋友的男人也睡了。在明美出国旅行的那段时间,她甚至向明美的男朋友下手。

「喂,是我。我跟你说,我昨天跟你的男人睡了。就这样,拜!」

还打电话给明美做了这样的留言。那个时候,明美才刚开始和他的男朋友交往而已。

-奈绪。

除了气量狭小之外,她也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子。因为本身没什么自信而产生的对抗意识,所以即使是用不好的手法,都要表现出不肯服输的态度。

例如∶明美因为出国旅行而家里没人,她就会吃定明美大方的性格,而要求让她使用明美的房间。在那个房间里,手表、宝石、名牌服饰等,一应俱全。

然後带男人到那里去。

「怎么样?这个房间不错吧?这全都是我的喔!」

她只要从糟老头的手中骗到钱的话,即使是在便利商店买个几百日元的东西,都会特地拿十万日元出来,然後再抽出其中一张一万日元来付帐。更离谱的是,还私自将明美的宝石饰物像自己的东西一般穿戴在身上出去玩。

在六本木朋友间所谓的「友情」,其实不知道掺杂了多少的「羡慕」及「嫉妒」。这些可想而知的事件每天在六本木不知道有多少,其中虽也有令人生气的事,但那都是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妖艳女子所引起的。

所有的原因都来自於「异性」的存在。当得到令人注目男性的一瞬间,内心的自尊就立刻满溢出来。我是如此,我的朋友也是如此,其他姐姐们也常追著艺人们的屁股跑。

不过不是一般的死缠烂打。就像在六本木等地方,只要每晚都出现的话,一个星期最少就可以见到一个艺人。当然这也仅限於流行的店、酒吧以及艺人聚集的场所,只要在那,歌手、演员、偶像甚至连搞笑艺人那些平常看起来遥不可及的人,都可以在这和他们像普通人一样玩在一起。不可思议的是女性的艺人很少,以男性艺人居压倒性多数。

能够和那些男人打招呼、一起喝酒,甚至是一起做爱,这些都是我们最爱不过的事情。总之大家都想和有名的人睡觉,当然是因为趣味本位和好奇心的关系,不过能和艺人睡觉表示自己有这份能耐,所以我们也就很简单地张开了大腿。

「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。」

到了隔天,这句一定会变成嘴中听似毫不在意的玩笑话,即使是和好笑的人或丑的人睡,只要是和名人睡都会觉得骄傲。可是对那些艺人来说,他们也只是刚好与这些小姐对上眼,玩玩而已。即使如此,还是有人会一直等著艺人跟她们连络,不管怎么玩,不管再怎么忙,只要他们肯约的话,就会将那天的行程空出来。

如果和普通的男子交往时也有这样情况的话,就会有「被耍了」的感觉而恼怒,但是如果对象是艺人的话,则会有「那也没关系」无所谓的想法。

我们是为了去迪斯可玩才去工作。

在高台上跳舞的迪斯可女郎们,每一个都穿著紧身衣、挂著闪亮的腰带、拿著香奈儿的皮包、穿著⒎公分以上的高跟鞋,最後再戴上像浅野温子一样很大的金色首饰。她们如果要跟男友要礼物的话,一定是名牌的贵重服饰。白天穿得普普通通,一到晚上就变得非常华丽,整天都想著能和开著宾士车SL或是保时捷的男人约会,这不折不扣是泡沫经济黄金时代的写照。

我们的狂欢好像不会结束一般,六本木的霓虹灯也未曾消失。和找男人不一样的是,计程车不到晚上⒉、⒊点是招不到的,即使招到了也不是要回家。酒店一直营业到早上⒋点,如果police来的话,就会把店的灯关掉,装作已经结束营业,但10分钟後再继续播放西洋热门音乐,一直狂欢到天亮。

在我们的心中没有「结束」这个字,甚至连想都没想过。

这样快乐的时光、这种和同伴们毫无顾虑游玩的日子,是不是可以每天持续下去呢?

也曾不以为意地想过这件事,但连将来的事都不曾考虑过的我,当然也不会担心。每天以短暂的恋爱为乐,所以也常常到有男人工作的店玩,为了有人来搭讪所以也打扮得特别漂亮。心里只想著如果不快乐的话,不要做就好了,反正好男人多得是。我就这样不知道谈了多少次恋爱。

只要今天过得快乐,那就够了。

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,我变成了金钱的俘虏。

因为我把我未成年的事说漏了嘴,所以不得不辞去了原本在六本木俱乐部的工作。

17岁的我,就到了银座的俱乐部去当公关小姐。和六本木不同的是银座的公关小姐显得更高级。如果说六本木的公关小姐是娱乐节 目的参加者,那么银座的公关小姐就是节 目的主持人。不管在哪都是和客人站著说话,服装也是高雅的和服,打扮得华丽还不如稳重的气氛,客人也是为了追求这种气氛而来。我原本就是六本木的辣妹,与其当主持人,我还比较喜欢当参加者,和客人一起玩闹。

比起工作来说,工作结束後去迪斯可玩的事情更重要,所以还是会很平常地穿著露出肚脐的衣服去上班,也因为如此,很快就赚到了钱和不动产。

在银座工作是痛苦的。从我住的地方到银座,坐计程车走二四六号道,每到并木大道时就在塞车,眼看店就在眼前却无法前进,手表的针慢慢指向⒏点。店的规定是每迟到10分钟,就会扣⒈小时的薪水;所以有时预计会迟到超过30分钟的话,就不去上班了,中途就转到别的地方去玩。银座俱乐部的营业时间是从晚上⒏点工作到12点,每天领四万日元。比起一般打工的薪还算是不错的,但相对的我们有业绩上的压力,每个月的业绩至少要有纯利三十万日元。

为了达到业绩,刚开始工作的时候,即使每天都去上班,同事也不会因此讨厌你。比较有把握的客户每天都要打电话问好,为了做头发就要去美容院,有时也会穿著和服上班。努力的话,每个月刚好可以达到业绩,而得到还不错的薪水。

可是如果加上回家的计程车钱、做保养的钱…不浪费的话,每天自己也还要多负担一万日元。如果要想提高业绩的话,就要随客人的意思,下班後也要陪客人,如此的话玩乐的时间就减少了。

我之所以工作是为了去玩,现在却本末倒置了。我因为玩乐的黄金时间都被工作所占据而感到痛苦,於是开始不去上班,店里当然也就把我开除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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